《紐約時報》3月5日出版一本雜誌(New York Times Magazine),刊登了美國的中共間諜案,連續五天成為該報中文版排行榜第一名。中共在海外網羅和利用華人從事間諜營生的事情,已經備受關注,也潛在涉及到每一個華人。美國常識學者、自媒體時評人方偉先生,專門就此事發布一個節目,探討分析中共海外間諜之事帶給華人的思考。
美國通用電器工程師為何被中共情報機構盯上
這個美國中共間諜的主人公,《紐約時報》取他名字裡的一個字,叫他“華”。他是住在辛辛那提的華人,我們這裡就暫且叫他“辛華”。這是真實的故事。
辛華應該是個70後,在中國大學畢業後來到美國留學。他出生自一個小村莊,哪個省份不得而知,他出生地是蠻貧窮的,他是他家鄉那一代唯一讀大學的孩子。在哈爾濱工業大學讀完大學之後,2003年就來美國讀結構工程研究生,2007年獲得博士學位。之後他先去了通用電器公司總部一個研發部門,後來去了辛辛那提的通用電器航空公司(GE Aviation) 。它是通用電器的一個子公司,總部在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
通用電器航空公司是世界上頂級飛機發動機供應商,大多數商用飛機都是買他們的發動機,製作飛機發動機的歷史達120多年,技術是全世界頂尖的。辛華所在的研究小組,是設計噴氣式發動機渦輪葉片的,外面盒子叫機盒,在葉片和機盒中使用的材料叫做碳機複合材料,可使發動機葉片和機盒更輕,因此飛機發動機也更輕,很有優勢。
2017年3月,辛華的LinkedIn賬號收到一個添加聯繫人的請求,請求人的名字叫陳峰,說是南京航空大學的工作人員。專業互相聯繫一下,很平常。辛華就加了陳峰為好友。幾天後,陳峰就給他發了一封電子郵件,邀請他到南航做學術報告,校方付旅費。
這可是辛華的夢想,能夠功成名就,衣錦還鄉,以美國專家的身份回國,給母校也好,國內的什麼單位也好,做做演講,多好啊,而且還是免費回國,看家人,看朋友,還可以參加侄子的婚禮,還有母校哈工大正好有個同學聚會,全都一票搞定。所以辛華很高興地答應了。
不過這有個小問題:他知道如果他跟公司打招呼,他其實應該這麼做的,公司一定不會答應,因為GE Aviation即使在美國發表演講,講GE的事兒,公司都很難批准的,因為公司擔心公司的專利信息洩露,因此一般都不批的。怎麼辦?他就跟清楚地陳峰說,我只能籠統地討論一下複合材料的研究,我不能夠深入地講我在通用電器航空所做的具體工作。陳峰也爽快答應了。
辛華為了準備這個講座,把他以前讀博士學位的東西都翻出來看,又從科學論文中收集了各種信息,又在通用航空上下載了一些通用電器培訓文件,其中包括關於複合材料的說明。他覺得用它做一些補充說明會讓他的演講分量更重。
他啟程去了中國。到了北京之後他乘高鐵從北京到南京,陳峰來接站,然後開車送他到了南京航空航天大學校內的一家賓館。
第二天早晨就去見了一個人,陳峰介紹說是江蘇省國際科技發展協會副主任叫曲輝。曲輝送了辛華一盒精緻禮盒包裝的中國茶葉,禮物也很妥當,讓辛華覺得挺溫暖。當時幾十個南航學生和老師參加了他的講座,講完後他很高興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他記得有一個學生特別詢問了講座中談到的通用航空的材料結構,辛華說這是通用的專利信息,我只能拿這個照片當個例子,沒法跟你講細節,這個公司有要求。
整個演講結束後,陳峰就給了他一個信封,裡面是3500美元現金,就是機票報銷費加上講座的酬金。一切都沒事,之後他和曲輝與其他幾位教授共進晚餐,當晚他就乘高鐵回到了上海,第二天他就飛回美國了。
辛華回到家,他一進門就有點想起來:哎呦!我在南航那個大學禮堂的電腦上把文件輸進去了,但我那個演講文檔PPT忘記刪掉了,那裡頭包含一些帶有通用電器標識的圖片。他馬上覺得這不合適,公司要知道是要批評我的。
辛華就給其中一個學生發了個電子郵件,請求説,你能幫我把那個PPT刪掉嗎?他以為這個事就到此為止了,估計那個學生肯定答應他:沒問題。
FBI訊問辛華、鎖定中共情報官徐延軍
六個月之後,2017年11月,辛華5月份去的中國。六個月之後,11月1號,基本上很正常,中午公司IT打電話讓他待會去見一下通用電器的安全官員。當天上午,他和他小組的所有成員都被要求交出自己的移動硬盤,接受IT的審查。過了一會兒,又要求他們都得交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這時辛華有點心裡發虛了,很快他的擔心就得到了證實。在會議廳裡等著和他談話的通用電器安全官說:我們想了解你半年以前的中國之行,你去了哪裡?你為什麼去?
辛華告訴說,我回家參加大學同學聚會,所有時間都用來探親訪友,別的啥都沒做。於是安全官就跟他說:FBI想跟你談一談。已經等在外面的兩個FBI探員就進來了,把剛才安全官的話重新問了一遍。
辛華緊張得渾身發抖,但他還是把原來的答案重說了一遍。FBI就繼續問,給了他幾次機會:你確認是那樣嗎?並且暗示他說,我們認為你沒有說實話。但是辛華還是堅持把原話說一遍。
最後FBI探員就把證據拿出來說:我們知道你和親朋友之外的人會了面,而且還訪問了南京航空航天大學。探員說:你知道嗎?對聯調局說謊是重罪,你再仔細想想看,到底當初怎麼回事。FBI探員還跟他說:我們在問你的時候,已經到你家去了,你的車也拿走了,進去搜了你的家。
在FBI的一再追問下,辛華最後就像擠牙膏一樣,把全部事實都說出來了:我去了南航,做了一場關於複合材料、設計飛機部件的演講。我一直非常小心,沒有洩露任何通用電器的專有信息,儘管我下載了公司的某些文件,那只是為了幫助我準備幻燈片。
結果FBI聽完他的故事,根據FBI對中共情報工作的了解,他們判定這就是非常典型的辛華中了中共情報官員設的一個局:通過LinkedIn領英網進行初步接觸,然後再把他介紹給跟南航目標學校關係很弱的第三方。這都是中共非常典型的做法。那個什麼江蘇的科學協會的什麼副主任,很可能就是一個情報官,這個曲輝就是一個情報官員,通過安排這個事情跟辛華接上。
FBI官員跟辛華說,第一你從僱主那兒拿到文件下載,違反了美國法律;第二你對FBI說謊,你可能面臨刑事指控,但是你如果願意跟我們合作,我們把中共間諜行動破掉的話,我們就不起訴你。這很典型就等於是“污點證人”。辛華斟酌來斟酌去,他覺得真的沒法跑掉,他就答應了,他也得為自己的前途著想。
於是辛華繼續和南京方面的主辦方保持著聯繫,說將來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回去的。過了一個半月,他就跟曲輝說,我明年二月份、春節前一周會再回一趟中國,也說了一些其它的理由,顯得很真實的樣子。曲輝表示非常期待這個訪問,跟辛華說,我會和這裡的科研部門聯繫,看看他們需要什麼樣的技術,我會告訴你,就可以做一些準備。
在和曲輝來去的聯繫過程中,辛華就拿到了曲輝兩個Email郵件。FBI拿這兩個Email到蘋果iCloud上去,搜索曲輝的蘋果id,顯然蘋果在配合FBI,FBI申請了搜查證,讓蘋果把曲輝的iCloud賬號打開給他們看。結果打開之後就拿到了曲輝的身份證、工資單、醫保卡、請假申請,包括他的工作記錄都在iCloud賬號裡發現了。結果這個曲輝是個什麼人呢?
曲輝的真實姓名叫徐延軍,2003年開始在中共國家安全部工作,經過六次晉升,成為江蘇省國安廳六局的一個副處長。
利用辛華“釣魚”與最後“收網”;徐延軍被捕獲罪20年
對於辛華,通用航空把他停薪留職了,不再工作但同時要幫FBI做些事兒。他有時候開開Uber之類的,此外就沒什麼工作可做了。在聯調局的指示之下,他就通過微信和電子郵件和徐嚴軍保持聯繫。
辛華對徐嚴軍說:哎,最近我聽到公司可能會裁員,我有可能被裁掉,所以我現在正想方設法多收集點信息。徐延軍就開始問一些具體的東西,什麼風扇葉片防護罩的規格、設計過程的數據你能不能給我? 然後辛華也給他送了一些沒有真正秘密的一些東西,徐延軍就更有興趣了,說:我給你發一個我們的需求清單,你按這個清單去收集信息,看看能不能多幫到我們一些什麼。
結果到了預定辛華要第二次回國前,徐延軍就要求他把筆記本電腦的目錄都複製到一個文件中,一起帶著筆記本回來。當然了,聯調局是不會讓他去中國的。在他臨走之前,聯調局就讓辛華跟徐延軍說:我去不了,我的老闆要我幹這個幹那個,要我三月份到法國去,所以沒法去了。但是他說,我收集的資料目錄在這裡,就發給徐延軍了。徐延軍一看就覺得,太有意思了,他說:這樣吧,你去法國,我也到歐洲去,我們在歐洲找個地方見面,你到時把東西給我。辛華就建議說去比利時、或者德國,或荷蘭,說這樣我可以離我同事遠點。
其實辛華說的並不是真正的原因,因為聯調局如果在法國抓徐延軍的話,法國政府可能不太同意的,所以他得找個美國能搞定的國家。那麼徐延軍就建議說在荷蘭見面。
2018年3月的最後一周,辛華在聯調局的陪同下飛往了比利時的布魯塞爾。徐延軍飛去了荷蘭的阿姆斯特丹。但聯調局最後安排的是在比利時,所以辛華又藉口說要跟老闆去比利時一家工廠,我得跟著老闆去比利時,所以必須在比利時布魯塞爾見面。徐延軍在拿到他的特務機構批准後就定下來了。他們最後約會的地方是一個叫聖修伯特拱廊街的一個咖啡店,這是布魯塞爾市中心的一個歷史地標,邊吸引很多的觀光客。時間定在4月1號下午3點鐘。
結果聯調局提前就把那裡圍了,守株待兔。徐延軍在3點以前好幾個小時就在一個國安部同事的陪同下先去了咖啡店踩點,他們就穿過那個拱廊,走進約定的咖啡店時,比利時聯邦警察就把他們抓了,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兩部智能手機,還有大概7000歐元,另外還帶著7000美元美鈔,是當天下午計劃要給辛華的現金。
徐延軍在比利時關了6個月,之後被引渡到美國,被控經濟間諜罪。引渡三年後,2021年10月份在辛辛那提開審,為期兩週。他雖然是美國政府抓的間諜,但享有完全的辯護權,中共政府就花了幾十萬美元請了中西部頂尖律師事務所塔夫脫•斯泰丁紐斯和霍利斯特律師事務所得5名律師。
律師在法庭上稱徐延軍是被騙了,他跟辛華通訊的目的不是竊取機密,只是為了促進辛華和中國科學家之間的學術交流等等,編這些瞎話。在對徐延軍的審判中,起訴方提供了他在iCloud賬號裡頭4個小時的一段會議錄音,該錄音詳細解釋了他如何從海外華人那裡獲得情報的方法,其中包括偷竊美國F22戰機的材料,包括前一陣著名的為中國產飛機,借著採購同時偷盜美國公司的設計資料,都跟徐延軍相關。
總而言之,庭審下來一切是鐵證如山,有聊天記錄、植入木馬的記錄等等,全都證據確鑿。庭審結果徐延軍被判企圖從事經濟間諜和竊取商業機密罪名成立,在2021年10月16號被判有期徒刑20年。
辛華在協助聯調局的調查期間,先是被公司停薪留職,後來確實被通用電器解僱了,但是沒有起訴他。他後來在另外一家工程公司找了個工作。
《紐約時報》記者採訪辛華的時候,辛華表示他並不認為自己是無辜的,他說我在沒有諮詢我的公司或者家人的情況下,我就冒然接受人家的邀請,這是我罪有應得。他說:我對我做的事情感到後悔,但是我總是告訴自己那是過去,我還能做什麼呢?已經發生了,我只能向前看,看明天我能做什麼。
這是這個故事的整體概況。
比較蘇共和中共搞情報的方法
其實在蘇聯時代,蘇共在美國搞間諜的時候它怎麼搞?它在莫斯科旁邊建了一個直徑一公里的一個城,一個城中城的概念,裡面全都是美國的一切,美國的麥當勞,美國的生活場景,美國的一切。然後把蘇聯的小孩子、青少年放進去,在裡面上學,最起碼是十年的培養,最後才培養出來讓美國人看不漏的間諜。之後才派到美國。這就是蘇聯職業間諜的路數。
那中共間諜是怎麼回事呢?在《川普對決中共》這本書裡,金里奇就講了這麼一個笑話,他說:一個島上有很多沙子,那沙子都是非常珍貴的礦物質,美國是用高空偵察機從上面掃描這沙子了解它的成分;蘇聯是深更半夜地把潛艇開到這個島旁邊,蛙人就上島兜起沙子就跑回到潛艇上;那中共呢就不一樣,它是一個大遊輪,大叔大媽坐個大遊輪“旅遊”,跑到這島的沙灘上曬日光浴啊,吃啊喝啊,之後就回到遊輪上,把鞋子裡的沙子倒出來,毛巾拿出來抖抖,沙子的情報就都出來了。這就是中共搞情報的方法,它叫“全民皆碟”。
中共網羅利用海外人士做間諜的幾種手法與說詞
中共試圖搞“全民皆碟”,但絕不是每個海外華人都是間諜,而是說,中共對任何華人都會去針對,想把他們變成間諜。其中它有幾種做法,都是我了解的事實情況:
第一種,你想去美國留學的中國大學畢業生或者大學生,如果你有弱點被它抓到,它就可以幫你修改成績單、偽造文件,讓你順利進入美國名牌大學。你欠了它的情,它就會跟你說:你出去好好讀書,不要擔心任何事;當你學成拿到你碩士、博士之後,在美國有了工作之後,那時候你再為祖國做貢獻。這是它的手法。
第二種,對已經到美國大學裡上學的大學生,如果你的弱點被它抓到的話,中共領館安排在美國大學裡的所謂學生學者聯誼會裏的骨幹,很多都是中領館的線人,也在留學生中招募未來的間諜。他的說法也是這樣的:給你好處,解決你的困難,雖然現在不用做什麼,以後再給祖國做貢獻。
第三種,是發展利用已經定居美國的華裔,像辛華這樣的人。其實美國的情報官員在《紐約時報》這篇文章中說:中共的領導人早就宣布,所有的中國人都屬於中國。那意思就是所有的中國人,無論在世界任何角落,都屬於中共統治,“普天之下莫非共土,率土之賓莫非共臣”,無論他們生活在什麼地方,中共都要抓到他們。所以在美國敏感公司裡的華人,波音、洛克希德、雷神、通用電器、波音等等這些公司,都是中共的主要目標;還包括其它一些外圍公司,一些合同商之類的。
第四種,就是最近中共一直通過幾百個非常正式的所謂的“國家人才項目”,去招募他們認定的外籍的國民,都是美國大學和行業中的頂尖專家。它怎麼做?就是請他們到中國參加會議、做演講,通常就安排進到一個豪華酒店,出門都是坐豪華轎車,還去觀光旅遊,送非常好的禮物。他們接受這種非常慷慨的款待之後,就會覺得有義務回報,就可能會提供他們最初去時並沒打算分享的信息。
還有的時候,像在演講之後,就會被一堆人奉承,然後一群嘰嘰喳喳的學生就會圍著他們問更多的問題,不斷問那些很敏感的信息,就過一段時間你的戒備就開始鬆懈,就開始避重就輕地給一些答案出來。可是你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慢慢就都把這些敏感而重要的信息,就像收集那個沙子一樣,慢慢就被套走了。
《紐約時報》文章的情報官員說,中共的國家安全部和其它中共政府支持的組織,花了很多精力從全世界華裔僑民中招募間諜。他們招募間諜的方法就是這樣,他會說雖然你們是美國人,但是我們二者之間沒有衝突,我們也不是美國的威脅,我們只是希望能夠參加競爭,讓中國人民感到驕傲,你是中國人,你不希望祖國強盛嗎?不希望看到中華民族繁榮昌盛嗎?
所以第一他用這種話能打動很多人,什麼為了祖國、為了國家;第二是有收入,他絕對不會讓你白幹的;第三就是他們在暗中鑽美國自由的空子,他覺得沒人知道,有的人中共還給他們提供偷偷回國創業的機會。比如有一個例子,就在南京一個工業園區給他一套辦公室,前三年免租費,所以你可以拿著美國的技術到中國去再創業,一邊上班一邊創業,偷美國的技術。這都是中共可以給的承諾。
中共的“中國製造2025”計劃就是其國安部的一個盜竊路線圖
聯調局官員就感慨,通過徐延軍這個案例就可以看出中共經濟間諜的活動有多麼普遍,一個省級情報官員就能做很多事情。我們講的辛華/徐延軍只是一個例子,可以想像中共國的整體間諜規模有多大。他說,根據美國反間諜專家,中共國安部目前的工作重點,和中共在2015年宣布的“中國製造2025”的計劃是完全一致的。
也就是說,“中國製造2025”計劃,就是要讓中共成為十個領域世界頂尖的領跑者,包括人工智能、新合成材料、航天航空等等。用一位前美國國安官員的話來說:(中共)這個2025製造計劃,就是國安部的一個盜竊路線圖,那就是十條路線全部出來,要做什麼、偷什麼。
美國人如何看待中共間諜竊取美國技術之事?
川普時代司法部助理部長在國會聽證時這麼說:我們不妒忌一個能夠創新並且從中能開發出非常好的技術的中國,但是我們不能容忍他們竊取我們用心血創造的成果。這其實就是美國的態度。
《紐約時報》這篇報導的標題叫《大國博弈棋子的命運 揭秘中國對美經濟間諜戰的內幕》,他裡頭不僅講到辛華多麼可憐,也專門講到徐延軍,說他是個農村孩子,學習優異,後來進到國安部之後,和國安部老闆的關係降到冰點,後來又有婚外情,結局非常悲傷,投資股市損失了很多⋯⋯徐延軍、辛華都是平常人,在美中兩國的對決中,他們都是棋子被犧牲掉而已。徐延軍現在要在監獄中度過20年,辛華最後知道徐延軍判刑20年後就說:他不是我的敵人,我們都只是普通人。
《紐約時報》這篇報導的作者叫Bata Chaby,是個印度裔記者,我感覺他的報導就是沒有是非,這種邪惡對自由社會的侵害,他把它叫做“大國博弈”,是因為很多美國人,包括印度裔,對中共的認識、共產主義的邪惡認識不清。共產黨在上個世紀造成一億兩千萬人非正常死亡。什麼叫“非正常死亡”?就是被它害死。共產主義毀滅人類的道德良知,扭曲人性,再通過韜光養晦騙取美國的信任,伸手幫助它實現現代化,再回過頭來要擊敗美國,要把共產帝國擴展到全球。這是什麼“大國博弈”呢?
中國有句話叫「正邪不兩立」,也叫自古正邪如冰炭。你一個《紐約時報》記者,寫了一個好故事之後你做個整體定調是“大國博弈”,那意思就是兩個普通人,都很值得同情。這不是錯了嗎?做不做間諜是自己的選擇,你可以選擇不做嘛。辛華後來就說:我咎由自取。也就是說,他選錯了,這樣的陷阱就是中共挖的,他不僅在幫助邪惡,而且真是在毀壞華人在美國的聲譽,毀壞華人在美國的未來。
華人如何做才能不掉入中共的陷阱?
這樣的事情不止一兩件,報導里說了好多。從2008年偷盜美國的潛艇技術,再到偷竊波音的工程資訊、美國的戰鬥機資訊等等,偷了很多,對美國傷害重大。現在不是一顆老鼠屎,是幾十顆幾百顆老鼠屎,每一個海外華人都面臨可能在中共的瞄準鏡裡,哪天收到一個什麼訊息,說不定就是它在算計、在下套。這就是海外華人面臨的實際情況,這也是在中共和美國對決的過程中華人要做的選擇。
我覺得要想避免被中共盯上,就一定要遠離中共,遠離它的使領館和任何它的單位,不要靠近它,保持自身的清白。因為你不靠近它,它就很難算計你、迫害你的家人。更進一步的就是,不光是與它保持距離,我們還要大聲揭露它,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做不到的話,至少要保持距離,回絕它的邀請、飯局,我們就不會掉進它的陷坑裡去,就不會走到身敗名裂、前途盡毀,甚至遭受監獄之災。
我曾經跟美國地理雜誌(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的一位猶太裔工作人員一起吃飯,他當時就說,中共請他去中國,一個一星期的短短行程,給他10萬美元。他說他沒去。我問他為什麼沒去?他說:太奇怪了!請我去一趟給我10萬美元,我怎麼敢收!背後一定有問題。我說:Thank you very much for your clear mind!非常感謝你的清醒!這就是不為利所用的人。那麼他的選擇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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