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逾200天,烏克蘭9月13日再度宣布,短短一週收復6,000平方公里失土,反攻接連告捷,可能加速西方更多軍援。俄羅斯則表示,正對烏克蘭前線各地發動「大規模空襲」,但目前尚無全國動員計畫。烏克蘭閃電反攻勢如破竹,俄軍逃命速度媲美奧運短跑選手,傳俄國已停止增派新部隊赴戰場。英國指出,俄國第一近衛戰車軍損失慘重,可能要花數年才能重建。據估計,烏克蘭反攻6天已消滅俄軍6.7億美元軍備,俄國反被「去軍事化」。俄軍慘敗連鎖反應一路燒回克里姆林宮,在言論管制下,總統普京接連被公開痛批,國營媒體罕見出現「唱反調」,逾百名地方議員要求普京下台,俄國正掀茶壺裡風暴,多股民氣在形成,學者分析,背後可能與寡頭權貴有關,俄國歷史的轉捩點可能將來臨。
烏軍反擊?俄國港口城塔甘羅格傳出多起爆炸
有消息指出俄羅斯境內的港口城塔甘羅格(Taganrog)發生多次爆炸,疑似是被烏軍火箭彈襲擊,而該城市距離烏克蘭南部大城馬立波(Mariupol)約105公里遠。
推特帳號「@WarNewsPL1」PO出一段影片,遠處不斷有爆炸聲響、火光與濃密的黑煙竄出,該帳號在推文中表示「俄羅斯亞速海的港口城市塔甘羅格發生爆炸。」
位在塔甘羅格附近的目擊者表示,除了有爆炸與汽車警報響起的聲音,該地區的柵欄也強烈晃動,接著他們看到塔甘羅格的方向有黑煙產生,雖然當局與緊急部門沒有對於該起爆炸的消息,但前「頓內茨克人民共和國」民兵組織負責人斯特列爾科夫(Igor Strelkov)在個人Telegram頻道聲稱,該事件是俄羅斯防空系統擊落了烏克蘭飛彈,沒有人員傷亡與設施損壞,火災與爆炸是被擊落的飛彈碎片引起的。
再加倍!烏克蘭反攻收復6千平方公里失土 可能加速西方更多軍援
烏克蘭國防部副部長馬里亞爾(Hanna Malyar)9月13日告訴路透社,烏國東北部哈爾科夫(Kharkiv)地區的戰鬥仍在激烈進行,但烏軍部隊高度積極,且作戰計畫周密,正在取得良好進展。不過,他表示,「現在說(烏克蘭)已完全控制哈爾科夫地區還為時過早。」
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駐莫斯科外交官則對接下來發展持謹慎態度。他說:「我對烏克蘭在哈爾科夫的進展感到鼓舞,但我們不宜操之過急。」他表示,關鍵在於烏軍能否挺進盧甘斯克地區。
他表示,當前時刻意義重大,但還不是終結的開始,觀察烏克蘭南部赫爾松(Kherson)周遭的俄軍士氣,遭受到多大衝擊很有意義。烏軍在當地的進展很緩慢。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12日表示,烏克蘭軍隊9月初發起反攻後,已在烏克蘭南部及東部收復6,000平方公里的國土,呼籲國際社會對俄羅斯加強施壓。
美國白宮國家安全會議發言人柯比(John Kirby)12日表示,目前雖然還不能確定烏軍近期反攻的快速進展是否為重大轉捩點,但很明顯的是,烏軍的軍事行動報告令人印象深刻,美國目前要做的就是,繼續提供烏克蘭邁向成功時所需要的裝備與能力。
哈爾科夫閃電反攻大捷後,基輔當局示意美國與盟邦提供更多重武器,包括美國始終不願提供、威力更強的戰術地對地飛彈。《華爾街日報》根據美國國會議員拿到的文件,基輔當局列出數十種軍火,以便他們能持續反攻動能到2023年。
烏軍一週來的行動,展現在戰場上能擊敗俄軍,也動搖了某些歐洲人士力促烏克蘭作出讓步的立場。
路透社指出,在德國外長貝爾伯克(Annalena Baerbock)10日抵達基輔訪問僅數小時之前,烏軍奪回位於哈爾科夫以東的城市庫皮揚斯克(Kupiansk),該城為主要鐵路交匯點。到了當天傍晚,俄方宣布棄守這個地區主要根據地伊久姆(Izium),烏軍接連收復兩個戰略重鎮。
一名北歐國家外交官告訴記者,「只要打贏了,要別人提供軍事援助就比較容易。我的直覺是,烏軍的斬獲正助長一種理解,即各國運交的軍備已奏效,我們有可能結束戰事」。
最力挺烏克蘭的波羅的海3國,長久以來主張增加對烏軍援,如今表示,烏軍一週來的成功正說明各國現在應加強援烏。立陶宛外長藍斯柏吉斯(Gabrielius Landsbergis)推文說:「懷疑烏克蘭實力的人應該道歉,烏克蘭守護了我們大家,現在是我們表達深刻謝意的時候了。」
藍斯柏吉斯呼籲西方國家送交烏克蘭大批先進軍備,由陸軍戰術飛彈到戰車不等。
有些人甚至察覺德國有行動跡象,而烏克蘭一向指控德國因為仰仗俄羅斯能源過冬,而對援烏過度謹慎。烏克蘭希望取得德國現代化的主戰戰車。
俄羅斯稱大規模空襲戰場前線 尚無全國動員計畫
法新社報導,俄羅斯13日表示,正對烏克蘭前線各地發動「大規模空襲」。俄國國防部在每日簡報中表示:「空軍、火箭、砲兵部隊正在所有作戰方向,對烏克蘭武裝部隊各單位發動大規模空襲。」
簡報並提到,部隊也朝烏東頓內茨克州(Donetsk)斯拉夫揚斯克(Sloviansk)和康斯坦丁諾夫卡(Konstantinovka)周邊區域的烏克蘭陣地發動「高精準」空襲。
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的發言人佩斯科夫(Dmitry Peskov)表示,傳出哈爾科夫州平民遭到虐待、不當對待的消息。
俄國提出該指控前,烏克蘭當局表示在已收復的東部村莊扎利茲尼奇涅(Zaliznychne)發現4具「有遭酷刑跡象」的平民遺體。當地檢察官辦公室宣布啟動戰爭罪調查,表示居民回報俄軍曾殺害村民。
俄烏戰爭已超過200天,莫斯科發動這波報復性攻擊前,俄軍因基輔的閃電式反攻,已被迫撤離烏克蘭東北部大片地區,尤其是哈爾科夫州,這是俄國侵略烏克蘭以來的最大挫敗,短短幾天就吐回幾個月來侵佔的領土。
俄國國防部10日則宣稱為了「重新集結」軍隊,而放棄哈爾科夫地區,向來支持這場戰爭的軍事評論員隨即對局勢表示憤怒。許多人建議,只有透過全國總動員,才能逆轉敗勢。
對此,路透社報導,被問及有國會議員呼籲動員,佩斯科夫回應:「目前沒有,沒有討論這個問題。」
針對要求動員的民族主義評論員在網路上批評領導階層,佩斯科夫則說,這是「多元化」的範例,並宣稱「俄羅斯人都支持總統,大眾情緒證實這一點…人民團結一致,支持國家元首的決定。」
兵敗如山倒 俄軍逃命速度媲美奧運短跑 停止增派新部隊 第一近衛戰車軍損失慘重
烏軍短短一週就收復6,000平方公里被俄軍占據的領土,成為3月間擊退進犯首都基輔的俄軍以來所取得的最大勝利。烏軍指揮官稱,俄軍逃跑速度之快足以媲美奧運短跑選手。
英國《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報導,烏克蘭國民警衛隊(National Guard)指揮官庫茲克(Petro Kuzyk)上週率手下展開進攻時,哈爾科夫州東南角一帶的俄軍驚慌失措。許多人匆忙逃離,以致餐廳桌上還擺著飯菜,戰壕附近則留下一箱箱價值不菲的彈藥和其他武器。
庫茲克說:「我們希望成功,但沒有料到會出現這麼懦弱的行為。」「他們(俄軍)放棄了戰車和裝備。…甚至抓起自行車逃命。俄羅斯軍隊徹底退化,讓我們的工作變得容易些;他們像奧運短跑選手那樣逃跑。」
烏克蘭國防部長列茲尼科夫(Oleksii Reznikov)稱這是「大衛對抗巨人歌利亞」(David versus Goliath)戰略。在東北攻勢中,這意味要佔領俄軍運送大量武器和燃料所需的鐵路和後勤樞紐,俄軍就是靠這些來維持其優勢。
剛從東部前線返回的烏克蘭國防部軍事顧問庫贊(Serhiy Kuzan)表示:「如果你除掉俄羅斯人在火砲方面的不對稱優勢,他們不僅會停止戰鬥,還會逃跑。這就是本次作戰行動的秘密。俄羅斯軍隊是紙老虎。」
俄羅斯國防部10日表示已下令部隊從巴拉基亞(Balakliya)和伊久姆撤退,聲稱這將讓他們能夠專注於不同的前線。庫贊說:「他們說這是撤離。但這是一次恐慌性撤退。」
此外,烏克蘭武裝部隊總參謀部12日在臉書指出,受到俄軍實際陣亡人數的訊息影響,俄羅斯軍事指揮部已暫停派遣新組建的部隊赴烏克蘭戰場。「戰區的現狀和對上級指揮官的不信任,迫使大量志願兵斷然拒絕在戰鬥條件下服役。」
由於俄羅斯普遍漠視傷兵的態度,也使得派兵情況越來越糟糕,而治療傷兵的俄羅斯醫院,刻意淡化了傷兵的診斷和傷勢,不給足夠康復時間,而是儘快逼他們重回戰場。
烏克蘭國防部發言人日前指出,俄軍在烏克蘭繼續受到士氣和紀律問題的困擾,除了戰鬥疲勞和高傷亡之外,前線士兵主要不滿之一,也可能與薪水有關。
此外,英國國防部13日在官方推特PO文表示,上週從哈爾科夫撤出的俄軍,大部分隸屬於西部軍區的第一近衛戰車軍,該軍在入侵的初始階段就遭遇重大傷亡,直到烏克蘭在哈爾科夫州發起反攻前仍未完全重組。
第一近衛戰車軍是俄羅斯最負盛名的軍隊之一,它被分配防禦莫斯科,並在與北約(NATO)發生戰爭的情況下領導反擊,但隨著第一近衛戰車軍與西部軍區的編隊嚴重退化,俄羅斯對抗北約的常規部隊被嚴重削弱,俄羅斯可能要花費數年的時間才能重組戰力。
烏反攻6天消滅俄軍6.7億軍備 俄國反被「去軍事化」 影片曝光戰機起飛後即墜毀
烏克蘭語版《富比士》(Forbes),依據烏克蘭武裝部隊總參謀部提供的資料,估計在9月6日至11日短短6天內,已經摧毀了價值6.7億美元的俄軍裝備,其中很大一部分在哈爾科夫地區的反攻中被消滅,這個數據並沒有把烏軍繳獲的武器價值算進去。
據烏軍總參謀部稱,在此期間,俄軍損失了86輛戰車和158輛裝甲車、106門輛火砲系統、159輛汽車,以及包括蘇愷-34(Su-34)戰機等其他46件武器裝備。
俄軍最重大的損失,是其最先進的電子戰系統「莫斯科-1」(Moskva-1)在札波羅熱地區被摧毀,該系統的成本約為5,700萬美元,在整個俄羅斯軍隊中,只有9套Moskva-1服役。
俄軍還損失了1架蘇愷-34戰機(3,600萬美元)、「Zoopark-1M」移動火砲定位雷達系統(2,500萬美元)等等。
並非所有俄軍丟失的設備都被摧毀。據記錄俄烏戰損的荷蘭開源軍事網站「Oryx」分析,從9月6日至10日,烏軍繳獲了129件裝備,《富比士》估計價值1.04億美元,其中包括9門Msta-S自走砲和Msta-B榴彈砲,價值超過4,300萬美元。
俄軍除了補給與物資問題外,指揮系統也是致命傷之一,推特帳號「@visegrad24」在推特PO出一段影片,可以看到一架俄軍Su-25攻擊機起飛沒多久後,飛機突然竄出黑色的濃煙,在一個轉彎後就失控墜地,墜落的方向發生大爆炸。
該帳號在推文中表示「昨天,俄羅斯Su-25戰鬥機起飛後在克里米亞墜毀的影片出現了,這架飛機的成本大約為1,100萬美元,俄羅斯昨天還在克里米亞上空擊落了自己的Su-34,這是俄羅斯空軍的艱難日子。」
俄軍大潰敗 國營媒體罕見出現「唱反調」
隨著俄羅斯在烏克蘭兵敗如山倒,俄國內部也出現明顯動搖。在俄羅斯政府對俄烏戰爭高壓統一口徑下,上週俄國幾家國營電視台難得出現了不同聲音。據《野獸日報》(Daily Beast)專欄作家戴維斯(Julia Davis)創辦的俄國媒體監看社群Russian Media Monitor節錄畫面,在國營獨立電視台(NTV)9日一個談話節目上,前任及現任國會議員、政治學者等名嘴吵成一團。
一位學界來賓逼問主戰派的下議院議員米羅諾夫(Sergey Mironov),俄方應該早就能預期攻擊烏克蘭會遭到北約(NATO)協助烏軍強力反擊,否則情勢不致如此。急著辯護的米羅諾夫不小心說溜嘴:「戰爭就是戰爭,你無法預測到一切。」
俄國對侵略烏克蘭的官方說法一直是拯救烏克蘭人民的「特別軍事行動」,不準說成「戰爭」。
米羅諾夫說:「戰爭將持續,不管需要多久?直到打敗納粹政權(指烏克蘭政府)。」前議員、被視為較自由派的納傑丁(Boris Nadezhdin)反唇相譏:「意思是我10歲的兒子也可能要上戰場?」
俄國第一頻道(Rossiya-1)也出現與當局唱反調的發言。《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報導,上週莫斯科大學學者費能科(Aleksei Fenenko)在節目中說:「我們必須承認烏克蘭正在團結對抗我們。」
另一位政治學者也在第一頻道上警告,如果人民發現戰事不如預期發展、甚至正在失敗,可能會帶來社會動盪。
這次潰敗也激怒親俄社群媒體頻道和「愛國」部落客,他們控訴俄軍鑄下錯誤,支持戰爭的鷹派網紅也在社群媒體上要求懲處俄軍司令官、批評普京只顧出席莫斯科建城節慶。
俄國轄下車臣自治共和國的強人領袖卡德羅夫(Ramzan Kadyrov)也罕見表達不滿俄軍表現。《紐約時報》指出,即使卡德羅夫這個人充滿爭議,但車臣領導人的態度是個重要指標。
俄掀茶壺風暴 逾百議員要求普京下台 分析:寡頭權貴搞鬼 歷史轉捩點或到
「破壞政府名聲」在俄國是犯罪行為,但如今不只公眾人物在電視、網路上挑戰言論紅線,還有議員接二連三呼籲要求普京下台,普京面臨軍事與內政的雙重考驗。
聖彼得堡市議員托斯特倫(Ksenia Torstrem)協助起草一份呼籲普京下台的請願書,目前已獲得105位各地議員聯署響應。她小心翼翼地不提「戰爭」,以免簽署這份請願書的人被列為「批評戰爭」的犯法者,請願書寫的是:普京的行為「損害了俄羅斯及其公民的未來。」結尾寫的是:「我們要求弗拉迪米爾・普京辭去俄羅斯總統職務!」
托斯特倫表示,該聲明11日最初由她和其他18名議員連署,12日又有84名議員加入簽署,目前總計連署人數已達105人。「請願書的內容很簡潔,沒有抹黑任何人,也不會抹黑在烏克蘭打仗的俄軍。」
這是一週內第3起類似事件。8日,普京從小生長的地方、聖彼得堡的斯莫爾寧斯科耶區(Smolninskoye)開第一槍,該地區的議員帕柳加(Dmitry Palyuga)和其他幾人發表聯合聲明,呼籲俄羅斯下議院「國家杜馬」對普京提出「叛國罪」指控,以解除他的職務。
第2天,斯莫爾寧斯科耶區警察局就通知議員們準備面對批評政府的法律責任。發起議員之一的尤佛瑞夫(Nikita Yuferev)告訴《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他們收到許多民眾寫信支持、捐款幫忙付可能的罰款,「我們應可籌到5萬盧布」。
10日,莫斯科洛莫諾索夫斯基區(Lomonosovsky)的議員呼籲普京下台,並在該區議會的官網上發表聲明。他們指責普京將俄羅斯拉回冷戰時代,由於克里姆林宮的核威脅、普京和小圈圈發表充滿侵略的言論,導致世界再次開始害怕俄羅斯。
克里姆林宮發言人佩斯科夫(Dmitry Peskov)13日對此威脅警告說,合法批評俄羅斯在烏克蘭的軍事行動,與違反戰時審查法(最高可判刑十五年),僅一線之隔。
除了以上俄國議員冒著生命危險要求普京辭職,據追蹤監禁狀況的俄國獨立團體指出,自俄烏戰爭爆發後,已經有1.6萬人因為參與反戰活動遭到逮捕或監禁。
對此,國際研究學者葉耀元分析,這代表俄羅斯下一個歷史的轉捩點可能要來臨,其中扮演決定性角色的人,其實是普京身旁的寡頭權貴們。
葉耀元指出,這些寡頭權貴因為遭到國際經濟制裁,利益受到威脅,才鋌而走險,試圖用不同的方法來拔除普京,給區議員、市議員膽量與資源去對抗普京。
但他也指出,這些寡頭權貴也是容易被收買的一群人,接下來的觀察重點,除了普京手上還有沒有籌碼可買回寡頭權貴的支持,就是這些寡頭權貴對於推翻普京,扶植新政權,有多大的毅力?
還有一個對普京的警訊則是來自掌權階級。據俄國獨立媒體Meduza記者裴特歇夫(Andrey Pertsev)分析,普京潛在的接班人分成兩派,一派是如前總統麥維德夫(Dmitry Medvedev)和國會主席沃洛丁(Vyacheslav Volodin)等,相信未來仍會由普京指定接班人,因此這幾個月來大力發言挺戰、批評西方。
另一派則如總理米舒斯京(Mikhail Mishustin)和莫斯科市長索比亞寧(Sergei Sobyanin),對戰事慎言、保持低調,他們假想下個領導人將是集體推派,屆時較能夠與西方、烏克蘭溝通對話的人有機會出線。
換言之,戰爭還未定勝負,權力圈子已開始為「後普京時代」的權力之爭舖路。
來自各方、希望改變現狀而吹向普京的一場風暴,正在俄國內部蘊釀。它的源頭是普京的「師出無名」,烏克蘭人明白奮起抵抗是為了守護家鄉、文化、自由,但俄國人卻愈來愈懷疑究竟「為何而戰」。戰事已超過200天,現在俄國連怎麼戰下去都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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